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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只能说有希望，毕竟我那朋友还没成年，但你已经...成年了。”

    黎木没有说，你都三十岁了，而是委婉了一点，毕竟直男不是这么个直法。

    夜莺咯咯一笑道：

    “姐姐可成年有些年头了。罢了，你走吧，大龙我也帮你带走了。”

    黎木点了点头，背着金虎，接过夜莺递过来的名片，闪身远走。

    夜莺没有动，拖着金龙的尾巴，转身望向波浪渐渐平复的长河之中。

    黎木走后不久，一片寂静的长河开始沸腾起来，仿佛有什么深海巨兽要出来一样。

    夜莺松了松金龙的尾巴，瞪了他一眼，警告他不要想跑，金龙很虚，唤起了小时候对这个女人低头认错的记忆，乖乖卧在一旁，带着些恨意地看着江滩边，犹豫一下道：

    “姐，金豹现在这样子，他可不会把你当盟友。”

    夜莺目视前方，轻声道：

    “我知道，但是那个小朋友走了，我不拦他，他会杀很多人。”

    黎明时分，已有雏阳露出边角。

    金龙沉默了，江滩上6点过后，晨跑的人会慢慢多起来，如果金豹还是那副模样，怕是有不少无辜者丧生，甚至连尸体都被吞入腹中嚼得稀烂。夜莺对敌人而言，不算个好人，甚至坏的很，但对无辜者，却向来仁慈，金龙想了想道：

    “姐，你放开我，我来帮你。”

    夜莺不屑地看了他一言，直言道：

    “你说这话，是想逗我笑？你几斤几两，我不知道？等会我要是拦不住，你就快跑。”

    见到金龙目光坚定，夜莺接着道：

    “你也别不好意思，我要是拦住他了，你就跑不了了，乖乖给我当宠物去。”

    金龙坚定的目光一松，悄悄把尾巴缩了缩。

    这时，长河之中，水面突然高涨，迸发，升起滔天巨浪，向江滩处涌来。

    巨浪之上，一道蓝黑色身影携卷着水花，像一只急速的箭，径直冲向江滩上，它的眼睛是红色的，布满了粘稠的血液。如果金豹有哪一个地方不是蓝黑色的，那就只有眼睛，在黎木引发的爆炸中，金豹措手不及。

    他瞎了。

    也更愤怒了。

    浪花仿佛都被沾染了血色，铺天盖地地朝江滩处涌来。

    夜莺忽然低吟一声，身后展开一双宽大的翅膀，翅膀的羽毛是褐色的，散发着一闪一闪的微光，她身子一低，就要迎面朝扑来的金豹冲去。

    这时，一声鹤鸣从远处响起，空灵而诡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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