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靖王想要纳念兮为妾。 几乎不用犹豫,起因一定是他。 那日在“浮生半盏”门口,靖王看到他与念兮相处的场景。 裴俭扶持太子,与靖王是天然对立的立场,他并不惧怕这位暴躁狂妄的皇子,或者说最后那几年,他真正的对手,是靖王背后的陆闻笙。 朝堂之上,是男人的博弈场。 生死有命,皆看手段高低。 只靖王不该将无辜之人拖下水。 这叫裴俭不由想起前世。 那时陛下重病,太子眼看要在灵前继位,他在宫中处理诸般事宜,回宫时却接到妻子病亡的消息。 他的妻子,在家中遇害身亡。 今日,萧恂能为了羞辱他而将念兮纳为妾室,来日,又会不会为了报复他而将满腔怨气发泄到一个深闺妇人身上? 一定会。 裴俭盯着烛台上跳动的微光,心中的杀意几欲喷薄而出。 很多事情,也不必要按前世的轨迹来。 既然萧恂这么想死,便叫他,早些去死好了。 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。 裴俭当夜睡得很晚,几乎是一躺下,便梦到了念兮……和他。 还是他们的小院。 院中蔷薇盛开,入夜后更是芬芳馥郁,花香伴随夜风,飘入书房的纱窗。 他看到自己坐于牍案之后,忙着手头的事。念兮坐在他身前的扶手椅上,轻轻翻动手中的书。 书房很小,只有铜壶滴漏发出轻微有韵律的滴水之声。 裴俭正审读公文,他一向长于此道,不论多艰涩繁琐,总是一目十行,走笔成章。 此刻却有些分神。 因为那个方才还信誓旦旦要陪伴他的人,此时玉腕托腮,斜斜倚在扶手上,衣袖从手腕处滑落,堆叠在肘上,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白。 她手里的书松松握着,要掉不掉地坠在裙边。 已然睡了过去。 银灯耀耀,书房里静悄悄的,他分明还有公文未完,却轻轻挪动椅子,慢慢走到她的面前。 她睡得香甜,唇微微翘着,露出浅浅的梨涡。撑在扶手椅上的手肘一点点滑落,眼看着就要跌落,他忙用手托着她的头。 第(2/3)页